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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距离正在消失 创新非生即死

2017年03月09日来源:产经快评    作者:杨丹辉

——产经快评对话《影响未来的新科技新产业》的主要策划人和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未来产业研究组”召集人杨丹辉研究员

 

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未来产业研究组(以下简称“未来产业研究组”)主要成员撰写的新书《影响未来的新科技新产业》,一经推出,引起了学术界、企业界和政府部门的高度关注,读者们也颇多好评和美誉。产经快评对话该书的主要策划人和作者、“未来产业研究组”召集人杨丹辉研究员,解读新书的选题、研究及写作过程,分享书中的创新观点。

 

 

距离已经消失,要么创新,要么死亡。

[]托马斯﹒彼得斯

 

产经快评:《影响未来的新科技新产业》一书为新工业革命催生的新产业群绘制了集体肖像,新科技新产业将如何影响未来?

杨丹辉:国际金融危机爆发至今,由于经济增长的新旧动能转换机制迟迟未能交棒,危机对全球实体经济的影响尚未完全消除,其后遗症正在拖延为“慢性病”。然而,在危机阴霾弥久不散,世界经济复苏进程跌跌撞撞的同时,近年来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力推再工业化战略,对经济结构过度虚拟化进行纠偏,旨在以创新激发制造业活力,重振实体经济。发达国家战略举措的效果逐步显现,看似波澜不惊的科技创新领域正在发生变化,一批“未来产业”初现端倪。

对于科技创新和实体经济出现的新趋势,普通读者也有所体察。很多人的微信朋友圈不时会被各种所谓的“黑科技”刷屏,那些令人目眩神迷的前沿成果总能引爆热议。而对于国家、企业甚至个人而言,面对崛起的新产业群,抉择的方向从未像今天这么明晰。因为创新的结局非生即死,已经没有可以犹疑的时间和徘徊的空间。数字鸿沟依然存在,甚至越来越难以逾越,但不创新意味着自动出局,传统意义上可供观望、追随的距离正在加快消失。

新科技普遍具有颠覆性,将带来“无中生有”的产业发展机遇,自然也会强化“赢者通吃”的市场格局。也许,我们可以进一步做出大胆判断,新工业革命的主导技术和产业不再是“一元”的,而更像似云团般地“越界与纠缠”,由此推动的实体经济组织形态变革将呈现出凯文·凯利在《失控》中所描绘的“去工业化”趋势。由于新科技产业化仍存在诸多不确定性,核心创新的定型与关键要素的迭代似乎并不一定伴随着劳动生产率和利润率的剧烈变化,而会在价值实现上取得趋于多元化的进展,包括更具活力的市场主体、更为包容的全球价值链、更有弹性的商业模式、更趋开放的产业生态系统以及更加“共享”的生活方式。

新工业革命为发达国家“再工业化”、“重振实体经济”带来了新的机遇,但却使发展中国家凭借低成本资源、环境和劳动力获得的传统比较优势被进一步削弱。20世纪后发国家普遍采用大量消耗资源、不计环境成本的赶超式战略,其实施效果必将受到抑制,创新的“折叠”和分化效应不断凸显。

无论是前沿科技还是新兴产业领域,我们习惯于强调中国与发达之间起点并没有太大差距,甚至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从某些层面考量,这的确是事实。可是,即使同时出发,也不意味着必然能够同步到达终点。因此,虽不排除中国在部分新兴领域与发达国家齐头并进、进而成为这些领域世界领跑者的可能性,但当科技创新与产业变革处于“纠缠”式、革命性的状态之下,能否号准新科技新产业新市场的发展路径和范式,却是后发国家面临又一次大考。在此番大考中,改革开放近40年积累的经验未必能够像一如既往,对要素配置效率产生吹糠见米的效果。顶层设计的前瞻性和引领性、制度创新的宽度和深度、体制机制的弹性和透明度、高端要素供给甚至文化的进取性、先进性和包容性,这些软硬实力的塑造显然需要动员全民、全要素投入,开启新一轮一往无前的改革创新,加紧培育新动能,发展新经济。

而在资本市场上, 当今世界科技、资本与产业之间的互动更加频繁深入。新科技的产业化进程中,资本的身影无处不在。从某种意义上看,资本将科创成果的泡沫吹大并不可怕。从泡沫生成再到破灭的洗牌甚至已成为市场经济下新产业兴起和演进必须要经历的阵痛,这种盲目挤出造成的浪费往往不会比政府直接配置创新资源导致的问题更严重。企业家和投资者对这一规律要有清醒认识和精确判断。

 

产经快评:书中的《前言》部分对经济学家在新一轮科技创新中所扮演的角色或者发挥的作用表现出了某种失望,(宏观)经济学是否如罗默所言,真的遇到了trouble

杨丹辉:自凯恩斯以来,经济学越来越成为一门“显学”,用于指导企业、政府甚至是个人的经济活动和决策行为。然而,不少学者注意到,近年来,在学科方法论建设日臻完善、被“包装”得更像一门科学的同时,经济学似乎逐渐偏离了思想性和问题导向的“初心”,正在加快沦为自说自话、几近闭合的圈子,这在某种程度上强化了其“无用化”的印象。

也许这一判断有失客观全面,但面对持续高涨的科技大潮和日新月异的产业变革,主流经济学开创性理论研究的步伐即便不是明显滞后,也难免表现出了一定的“无力感”。对于渐呈群体式爆发的新科技新产业新市场,经济学的解读却并没有太多的“新意”。从某种程度上看,经济学家对互联网时代主导技术和商业模式对经济活动的影响的确失于预判。而在宏观经济领域,身处迟迟走不出危机阴影的全球宏观经济以及主要政策工具(货币政策)首尾难顾的局面,即使主流经济学家也对宏观经济学发展现状深感失望和忧虑。在“女王之问”的诘责下,经济学家们“面红耳赤”,似乎真的遭遇了罗默所言的“Trouble”。

从本质上讲,以演绎为基本逻辑特征的经济学,理论研究及其成果在先导性上似乎先天不足,但主流经济学家创立的理论体系和分析工具却被广泛应用于宏观经济预测和政策制定,尽管预测结果背离经济运行的实际几乎成为“常态”。今后,经济学如何发挥对其“下游行业”(包括传统咨询业、金融业等领域)的影响力,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其发展方向令人忧虑。试想下,一旦AI快速发展并从高盛、大摩抢走大量“金饭碗”,经济学要继续研究什么问题?为市场和政府提供什么服务?为经济体系培养何种人才?

当然,似乎不应过于悲观,而是有理由相信暂时性的“失语”可能只是经济学家的蛰伏或积淀。在新科技新产业引领下,经济学不少分支学科都将迎来丰富的创新素材和重大的理论命题。一方面,有关新科技新产业新市场的竞争范式、组织结构、市场势力形成与分配等问题,仍可以期待经典产业组织理论做出拓展性的解析;另一方面,对于人工智能、量子通信、无人驾驶、虚拟现实、物联网、区块链等领域标准制定、市场规范以及政策目标方向等更为现实的问题,则需要经济学家尽快跳脱看客的角色,适当修正过度工具化的“清高”,踏踏实实深入研究,发现规律,创立新的理论分析框架,用以风云际会的经济实践。

 

产经快评:如何看待中国的创新活动及创新驱动战略?中国企业应怎样应对新科技新产业带来的机遇和挑战?

杨丹辉: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可能有点“绕”。

平日早起,第一件事我会打开手机,看看微信(很不好的习惯),然后把衣物扔进洗衣机,烤两片面包,煮杯咖啡,继续边吃早餐边看手机(更坏的习惯)。然而,这样再简单平凡不过的生活,如果考察它与中国人的关系,可能就要尴尬了。因为,手机、洗衣机、咖啡壶/法压杯、多士炉、微波炉,这些普通的日常生活用品,即便可能都是中国制造的,但竟没有一样产品的科学原理和开发理念来自中国!

这样的现实令人汗颜,甚至颇为沮丧。虽然自认为深受中国传统文化浸淫,但在这方面我的观点一向比较尖锐(就算偏激好了):中国人真的不能继续躺在五千年文明的历史上自我陶醉了,家长还是少让孩子们穿上蹩脚的“汉服”喊《三字经》、《弟子规》这些“伪国学”,多带他们去博物馆、科技馆、天文馆、海洋馆、植物园!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要当科学家,但拥有科学精神,无论对国家民族,还是凡人的一生,始终都会传递出满满的正能量。改革开放使得近14亿中国人逐步享受科技进步和工业化的成果,是时候要严肃地思考:这么多人生活在、使用着这个星球,到底应该如何回馈它?中国人需要为人类的发展做些什么?

“李约瑟之谜”考问着中华民族对现代人类社会科技创新、知识积累、财富创造、文明传播的贡献。过去三十余年的压缩式工业化实践中,中国人在学习和模仿之路上走得又快又远,但在新科技新产业巨浪的涤荡下,跟随战略的效果势必大大折扣,同样是时候必须面对并攀越“原创”这座横在中国现代化历程中的嵯峨高山了。

从西方科学史和工业史的角度来看,物质财富膨胀终将使人们摆脱生计之困,获得专注于原始创新的“财务自由”。因此,人均收入水平不断提高的愿景为中国开创属于自己的“原创时代”提供了可以期许的物质条件。当下,中国显然需要思想领域的深刻变革,迈出这一步难度更大,成本更高,风险更多。“盯住和追赶”不足以应对这场新科技新产业的决赛并最终胜出,须有“任子垂沧海之钓”的韬略,方可获“吞舟大鱼”般的战果。

再从创新活动的微观层面来看,虽然新科技新产业的涌现带动实体经济正在孕育新一轮战略布局和投资机遇,但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在未来的新市场竞争中占据一席之地。这些年,我们对很多地方的各类产业和企业进行过大量调研,结果不是惊喜就是“惊吓”。中国制造展现出了非常鲜明的“分裂”的图景:一方面,一些地方政府引导产业发展的思路陈旧,落后的低水平产业仍在残喘,僵尸企业垂而不死,处在全球价值链低端环节的产能并不鲜见;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企业以极大的热情和勇气投入创新,一批“隐形冠军”羽翼渐丰,在转型升级的道路上踏出了坚实有力的脚印,这些微观主体将成为未来“中国创造、中国智造”的中流砥柱。

这种情况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国经济二元(多元)结构的反映,决定了中国产业转型异常复杂。从大的方向来看,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要求对中国经济发展长期过度依赖劳动力、土地、资源等一般性生产要素投入,技术、知识、信息、专业人才等高端要素投入比重偏低的路径和模式进行纠偏,将供给结构建立在创新驱动、绿色发展之上。当然,把被锁定在低端供给的要素配置到新的更高层级的供给体系之中绝非易事,这不仅要经历一个长期的过程,而且更需要大规模、高效率的投入,甚至要付出一定的社会代价。

 

产经快评:我们注意到,《影响未来的新科技新产业》一书与以往工经所发布的产业分析报告在形式上有些差别,写作风格也更加活泼,是作者有意识地转换成果呈现形式吗?

杨丹辉:的确如此。以往我们出版的专著以学术成果为主,需要遵循严谨的学术规范。产业分析则是工经所的传统强项,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分析范式。

我们策划这本书之初,与中信出版社选题编辑们进行过充分沟通。双方都认同,为了展现新科技新产业的“新”,有必要对呈现形式做一些新的尝试。说白了,就是做更加“市场化”的尝试。这部书探讨了一些最新的理论前沿,但毕竟不是纯粹的学术著作。展现经济学家眼中这个阶段的“新科技新产业新市场”,为从事行业研究的机构学者、政策制定者以及意欲进入相关领域的投资者提供信息和前瞻性判断,同时激发普通读者与作者共同探求新知识的兴致,是我们写作的初衷。

基于这一出发点,我们明确要求写作团队首先实现自我突破和创新,而事实证明,在创新的旗帜下,每个人可以展现出种种“可能性”。写作团队不仅在较短时间完成了高质量的初稿,而且把初稿讨论会开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头脑风暴。工经所的会议室里,思想(不仅局限于学术思想)的火花四射,大家妙语连珠,智慧如炬。

邓洲博士提议采用众包的方式,为新书绘制插图,提高可读性。这一提议得到了作者们一直赞同,我们也因此获得了一次实践“互联网+”的机会。邓洲研究员自然“当仁不让”地被授权在网上与两位来自湖北美术学院的美女艺术家对接,共同完成插图的设计绘制工作。从读者的初步反馈来看,这次拥抱“互联网+”的效果还是不错的。有些读者甚至建议我们专门出一本“漫画”版的新科技新产业图书,进一步扩大受众群,传播新知识,丰富人们的阅读体验,但这次尝试也使我们切身体会到“互联网+”真的很烧钱。

为了进一步与读者互动,作者们决定每一章增加题记,统领全章的内容。呵呵,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正是本人的专长吗?当然,我自己很清楚,是饱读诗书、“老有才了”的同事们把这般有趣的工作“让”给了我这个老同志,而为各章添补题记也的确是件“既轻又快”的事情。

面对如此新奇的区块链和比特币,看着传说中比特币的缔造者、“首尾不见”的“数学大神”——京都大学望月新一教授的肖像,我第一时间想到了“天才是自创法则的人”的这句话;为无人驾驶汽车一章配发了“时髦”的《伊萨卡岛》;我选了弗罗斯特的诗——《目的在于歌唱》作为8章“精准医疗与中产阶级经济学”的题记,这似乎与该章的内容有点儿不搭。新书统稿的那段时间,2016年美国总统选战正酣。特朗普和希拉里两位年届七旬的老人在台上缠斗,台下则是民主党候选人强大的亲友团:克林顿、奥巴马夫妇、知名学者、各路艺术家,我突然意识到美国真的由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变为了多思多虑的中年人,而所谓的“美国梦”,也已经没有了惠特曼笔下的热情奔放和弗罗斯特的诚挚平实。就这一点来看,whether you like him or not特朗普确乎是在以一种更加决绝的孤立主义姿态,将政治正确、寓意却日渐模糊的美国梦拉回它的本位;而轮到我撰写的最后一章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混合现实(VR/AR/MR)时,“假公济私”的意味更是昭然。我引用的是加缪的《局外人》,除了考虑内容的契合,也借此致敬年轻时喜爱的哲学家和作家!

必须承认,很长时间都有些“不务正业”,各种着调、不着调的爱好分散了我的工作精力,但唯一能够坚持的就是阅读阅读再阅读!开卷有益,受益终生。

每当买回芦笋烧菜煮汤,总不免想起那位用一顿“午餐”掏空涉世初浅的毛姆钱袋的身材魁伟的“大白牙”女士(她吃的是白芦笋),还有春天,“在贡布雷那边”,普鲁斯特家技艺不凡、亲切又有点儿愚昧的厨娘(她烧的也是白芦笋,如婴儿胳膊一般粗)。这些联想让人会心一笑,而一次又一次会心的叠加,犹如那片泡在午后椴花茶中的丰腴的小玛德莱娜点心,不经意间吸饱了无尽的“似水年华”。

古往今来,人类各种“创造性的工作”滋养了我们的心灵。那么,虽然能力有限,但只要有一点点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尽己所能,同样“创造性”地做出回应吗?学术研究显然是最需要创新的,但其实,对于任何工作包括工作的形式,“新”必然是不稳定、有风险的,但同时也是永远诱人的,值得追求和投入的,相信绝大多数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家都能认同这样的观念。

 

产经快评:我们想了解“未来产业研究组”今后的关注点和下一项研究成果的推进计划,能否提前给个剧透?

杨丹辉:在现在的阶段,还谈不上剧透,因为“下一集”剧本的大纲还在讨论之中,但可以透露三个比较明确的方向:首先,工经所不少同事包括“未来产业研究组”的成员,一直以来都有深厚的学术情结和弘大的学术理想,我们对任何经济现象的研究不会仅仅停留在积累和传播知识的层面。新书通过对普遍带有碎片化知识特质的新科技新产业新市场做出了基于产业经济学视角的初步观察,今后我们要提炼新科技新产业的创新机制、产业技术演进以及产业化模式的规律性特征,发掘更具延展性的理论创新点,扎扎实实地开展针对新产业的经济学理论创新。

其次,正如书中强调,新书关注的焦点不得不从新产业群中做出艰难的取舍,我们只选择了大数据、区块链、脑科学、深度学习、无人驾驶汽车、石墨烯、物联网、精准医疗、量子通信、机器人、虚拟现实这“十一罗汉”作为考察对象,这难免挂一漏万。目前已经在我们研究视野中的新科技新产业还包括新一代储能技术、OLED、量子计算、海洋矿产、绿色金融、定制康养等等。同时,我们不仅研究新科技新产业,而且始终在关注新业态新模式新平台,这些领域故事更多,也会讲得更出彩。

再有,关于“未来产业研究组”的架构和机制,我们始终坚持打造开放型研究团队。谁有好的、新的idea,都可以拿出来讨论;谁有合适的资源,都可以作为召集人,协调组织大家一起实现,将共同的兴趣和创新火花转化为具有国家智库水平的科研成果以及各种形式、更有影响力的“产品”。

 

新书从选题到出版,离不来很多人的支持和付出。首先感谢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李京文老师。李院士年事已高,工作繁忙,仍持续关注科技创新的新趋势。他应我们之请,欣然为本书作序,这是对我们团队最好的肯定和鼓励。我们的研究方向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领导的高度认可,他们鼓励作者立足国家智库定位,发挥在产业经济学和管理学领域长期积累的优势,不断开拓前沿研究领域,形成新的研究专长。感谢中信出版集团经济研究中心吴素萍主编、孟凡玲副主任和寇艺明编辑,新书顺利出版在很大程度上仰仗她们专业化、负责任的编辑工作,三位专业经验丰富、视野开阔的女士为提升本书社会影响力所贡献的智慧格外宝贵。

最后,让我再说一句:“未来产业研究组”的成员和本书的写作团队——杨丹辉、李晓华、李鹏飞、邓洲、赵剑波、张艳芳、渠慎宁、金殿臣、李媛——

厉害了,为我们点赞!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

未来产业研究组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未来产业研究组,是一支由长期从事产业经济学研究的学者组成、以探求未来产业发展为志业的开放式团队。团队成员承担多项国家重大课题,研究成果屡获中央领导同志批示,形成了广泛的学术和社会影响。

 

《影响未来的新科技新产业》一书在京东、亚马逊、当当已全面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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